什麽聲音飛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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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聲音飛過去了
“生日快樂。”
陌斂光拍拍牧蕓的肩膀，就轉身跟舒若璃離開了。
牧蕓還站在酒店的門口，還沒從剛剛對方給的答案中緩過神來。
她何德何能，被自己的暗戀對象開口挽留了？
那是不是可以說，安諾其實也很在乎她？
安諾正在前臺叫老板幫她多拿兩瓶水，轉身就被牧蕓抱了個滿懷。
“心情好了？”
“本來也沒多差……”牧蕓有點不好意思，她確實沒有別人那麽容易藏得住自己的情緒，“讓你擔心了。”
安諾空出一只手摸摸牧蕓的腦袋。
牧蕓哼哼唧唧地受著，不知道是不是安諾的錯覺，總覺得現在的牧蕓宛如頭上長了耳朵，身後長了尾巴，尾巴正在瘋狂地搖啊搖。
“你是不是很在意那個女生跟我說了什麽？”
在牧蕓自己頭腦風暴的這段時間，安諾也默默覆盤了一下牧蕓今天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情緒低落的，思來想去只剩下那個女生來找過自己後。
“是有點在意，”心思被戳穿，牧蕓誠實點點頭，“那女人跟你說了什麽嗎？”
安諾凈是聽這句話就知道牧蕓跟下午那女生關系夠嗆，一般牧蕓形容別的女生都是用“那姑娘”“那女生”“那妹子”這麽形容，很少用“那女人”。
“這麽好奇嗎？”
“好奇。”牧蕓小聲道。
“實際上也沒說什麽，她跟我說，你不是什麽好人，叫我離你遠點。”
牧蕓：……
我就知道。
“然後呢？”
“然後我說，”安諾輕咳了一聲，清清嗓子，用特別欠的語氣說了句，“‘那可太巧了，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咱倆誰也不欠誰’。”
陳依凝應該也沒想到安諾是這種回答，一下子就□□楞了。
始終還是個孩子，她還沒從學生時代……好吧，現在也是個學生，那種一呼百應，大部分人都以她為中心、聽她的話裏摘裏出來。
雖然已經斷絕關系好幾年，起碼都做了一學期的好朋友，牧蕓多少都了解陳依凝的性格，加上轉班後有個姑娘是學校八卦小能手，上到校長和他老婆鬧矛盾，下到隔壁班誰和誰處了對象一天就鬧分手。
有時候也會說到一些陳依凝的八卦，牧蕓聽過幾耳朵，只能說這人始終死性不改，知錯，但永遠是別人的錯，而且她永遠見不得自己討厭的人比她好。
“再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她看起來還想說什麽，但是她朋友在叫她，她就走了。”安諾聳聳肩。
要是她當時朋友沒叫她，牧蕓很肯定她就把自己是女同的事抖出來了。
“而且你要是真有什麽問題，小光的家人都不會讓你靠近她的，你倆也做不成那麽久的朋友。”
這句話倒是真的，陌家兩個女兒控兩個妹控，而且沒記錯的話，陌斂光好好的突然跑去雨州念高中，是因為她爸被調去那邊執行什麽秘密任務，可能跟任務有關聯，陌爹那段時間特別註意女兒交朋友的問題，要是牧蕓有問題，陌家會先一步把人鏟掉。
不僅家裏人會盯著，陌斂光自己也有判斷是非對錯好人壞人的能力，一般都是她挑朋友，而不是別人挑她。
加上她那很小就開始混娛樂圈的哥哥和哥哥那倆發小，見人識人多了，三人便開始輪流教妹妹怎麽識別好人壞人，什麽是笑面虎什麽是綠茶，免得妹妹以後長大被黃毛小子騙了去。
陌斂光不負眾望，從一個小天使外表的甜甜軟妹，成長成如今別說是黃毛小子，普通男性看見都繞道走的女戰神。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會被她欺負嗎？”
“嗯……說實話也挺好奇的。”安諾點點頭，承認，“不過現在你應該不太想回憶，所以你什麽時候想說就什麽時候再說吧。”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分享自己的過去，牧蕓這種還是校園霸淩這類的，她不想讓自己知道這段過往安諾可以理解。
其實安諾並不是很擔心牧蕓，她並不是那種被乖乖欺負的類型，一般別人敢動她她就敢反擊。
畢竟之前面對楊喆碩的刀牧蕓都沒慫過，靠著一本比磚厚的詞典跟他鬥到錢楚湲把消防門打開。
“……好。”牧蕓不自覺捏了捏安諾的手，“我會盡快讓你知道一切的。”
“不急。”
-
糾結的事情說開了百分之六十，牧蕓又回到了黏糊模式，開始繼續跟姐姐貼貼，跟姐姐睡覺，安諾看她終於恢覆正常，恢覆心情，也放心了不少。
果然牧蕓粘人才是正常現象。
聽著窗外傳來陣陣海風吹浪的聲音，安諾靠在牧蕓懷裏昏昏進入夢鄉。
直到一陣接著一陣手機來信鈴聲把兩人同時吵醒。
鈴聲響得很是急促，宛如催命，對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現在是淩晨，且手機沒靜音和關機，正在一而再再而三地發消息過來。
“牧牧……是你手機在響嗎？”
“對，抱歉，忘記調靜音了，你繼續睡。”牧蕓一只手安撫著安諾的背，一手摸過床頭的手機，點開屏幕發現是顧皓煬發過來整整32條消息。
不用打開牧蕓就知道顧皓煬找她啥事，昨天給楚星顏拍照前陌斂光在旁邊提議可以拍個合照，人不在沒關系，牧蕓可以找張顧皓煬的照片讓她哥舉著合照一張。
可對方朋友圈一個月可見，也沒有什麽自拍的習慣，牧蕓只能現場找他要。
而顧皓煬由於前兩天剛回美國，這會兒還沒把時差倒過來，困得要死，懶得翻手機找照片，直接拉開臥室窗簾借著外邊的陽光隨手拍了一張。
由於非常隨手，照片上顧皓煬可以說是毫無形象：衣服沒穿，頭發沒梳亂糟糟的臉上還有胡渣，眼睛由於被窗外的陽光刺了一下沒完全睜開，整個臉有點像藏狐那個表情包。
即使牧蕓三番兩次提醒他這不是演戲，你最好換一張，不然你真的會後悔。
顧皓煬表示笑話小爺我這輩子就沒幹過讓自己後悔的事。
由於對師妹有一定信任，知道牧蕓不會拿自己這種毫無形象的照片幹點什麽缺德的事，顧皓煬把照片丟給牧蕓，警告一句不可以印橫幅後就倒頭睡死了過去。
於是楚星顏捧著他那張毫無形象的照片拍了張合照，這張合照還被舒若璃貼心打印下來給楚星顏簽了個名，最後牧蕓把合照和簽名照一起發給對現狀一無所知的師兄。
現在轟炸牧蕓的微信十成是為這事，這會兒知道後悔了跑來化身尖叫雞了。
牧蕓看眼時間，才淩晨四點半。
她冷酷無情地關掉了手機，沒再管遠在大洋彼岸的尖叫雞，鉆回被窩把安諾撈回懷裏。
也許是因為半夜被吵醒，牧蕓當下精神狀態還比較迷糊，大腦還沒開機，沒法理智思考一些行為。
所以她把安諾撈回來後，非常自然地低頭親了親安諾的額頭，被安諾枕著的那條胳膊伸到安諾腦後，安撫似的揉揉她的腦袋。
安諾當下也有點迷迷瞪瞪，冷不丁被牧蕓親了一下，還“嘬”得老大一聲，突然醒了一點。
……？什麽聲音從自己腦門上飛過去了？
怎麽好像牧蕓親了自己一下？
安諾睜開眼睛，黑暗中只有空調上顯示的度數亮著微弱的燈光。
哦，是空調啊。
安諾又閉上眼睛，還以為是牧蕓親了自己一口呢。
人果然不能太過普且信。
……
牧蕓並非是個有手機依賴癥的人，更何況這種喜歡的人就在身邊的情況下。
所以直到起床、吃過酒店提供的早飯她都沒有想起來自己手機還沒開。
加上兩人決定提早離開酒店，開車去另一個景點那兒打卡，吃完早飯就回來忙著收拾行李。
收拾過程中還出了個不算插曲的小插曲，延遲了牧蕓手機開機的時間，讓遠在大洋彼岸因為自己的醜照而抓心撓肝的師兄多碎了一會兒。
趁安諾去浴室洗漱的功夫，牧蕓在房間裏換起衣服，沒想到剛穿好裏面的運動內衣，安諾突然跑出來拿洗面巾。
牧蕓鮮少在安諾面前換衣服，第一是因為自己是女同所以有意避開，避免日後安諾知道自己喜歡女生，如果不接受的話感到尷尬和辣眼睛。
第二，也許高中時被欺負的那段日子被人攻擊過身材，導致她到現在都不是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不太好意思被安諾看到。
可沒想到安諾突然殺個回馬槍的牧蕓：！
她有點慌亂地拿短袖往自己身上套，企圖遮住自己那並不滿意的身體。
“牧牧，”安諾突然盯著她出聲，“你有腹肌啊！”
“啊？……嗯。”牧蕓不太好意思撓撓臉，“是練了一點點……”
“我可以看看嗎？”安諾突然快步走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牧蕓總覺得安諾雙眼都亮了起來。
“我我我我我我隨便練的！沒跟教練系統學過，練得不好看……”
“不會啊，我剛剛看到了，明明就很漂亮！”
安諾很少這麽直白的去誇讚一個人，牧蕓的臉毫不意外刷一下表演了一個一鍵蒸熟。
“我想看看，可以嗎？”
安諾突然變得那麽主動，還會露出那麽眼巴巴的表情，牧蕓反而有點手足無措。
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扭捏了一會兒才捏起自己的衣角。
而她如此不自信的身材，在安諾這（前）美術生眼裏反而如獲至寶。
牧蕓是標準沙漏型身材，本來這種身材就顯腰細，加上她經常練肚子和腹部，讓腰部線條更緊致有力，腹肌馬甲線清晰可見，但不誇張，處處都練得恰到好處。
“可以摸嗎？”
“不、不不太……好吧……”
牧蕓說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她真的覺得安諾的兩只眼睛都在放光。
“思雨也有腹肌，但是她不讓我摸。”
聽牧蕓這麽說，安諾有點失落，不過也可以理解。
秦思雨在這方面的分寸感很強，在她的思維裏摸腹肌是她女朋友才有機會幹的事，除此之外就算你是我閨蜜都摸不了一點兒。
陌斂光也有很漂亮的腹肌，但是目前為止成功上爪子摸過的只有舒若璃。
“秦思雨”三個字在刺激牧蕓上一直都很有用，盡管她現在人不在現場，也很好地把牧蕓那難得又該死的勝負欲激了上來。
於是牧蕓果斷把外面的短袖一脫。
“摸！盡管摸！隨便摸！你摸多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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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
陌斂光拍拍牧蕓的肩膀，就轉身跟舒若璃離開了。
牧蕓還站在酒店的門口，還沒從剛剛對方給的答案中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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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可以說，安諾其實也很在乎她？
安諾正在前臺叫老板幫她多拿兩瓶水，轉身就被牧蕓抱了個滿懷。
“心情好了？”
“本來也沒多差……”牧蕓有點不好意思，她確實沒有別人那麽容易藏得住自己的情緒，“讓你擔心了。”
安諾空出一只手摸摸牧蕓的腦袋。
牧蕓哼哼唧唧地受著，不知道是不是安諾的錯覺，總覺得現在的牧蕓宛如頭上長了耳朵，身後長了尾巴，尾巴正在瘋狂地搖啊搖。
“你是不是很在意那個女生跟我說了什麽？”
在牧蕓自己頭腦風暴的這段時間，安諾也默默覆盤了一下牧蕓今天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情緒低落的，思來想去只剩下那個女生來找過自己後。
“是有點在意，”心思被戳穿，牧蕓誠實點點頭，“那女人跟你說了什麽嗎？”
安諾凈是聽這句話就知道牧蕓跟下午那女生關系夠嗆，一般牧蕓形容別的女生都是用“那姑娘”“那女生”“那妹子”這麽形容，很少用“那女人”。
“這麽好奇嗎？”
“好奇。”牧蕓小聲道。
“實際上也沒說什麽，她跟我說，你不是什麽好人，叫我離你遠點。”
牧蕓：……
我就知道。
“然後呢？”
“然後我說，”安諾輕咳了一聲，清清嗓子，用特別欠的語氣說了句，“‘那可太巧了，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咱倆誰也不欠誰’。”
陳依凝應該也沒想到安諾是這種回答，一下子就□□楞了。
始終還是個孩子，她還沒從學生時代……好吧，現在也是個學生，那種一呼百應，大部分人都以她為中心、聽她的話裏摘裏出來。
雖然已經斷絕關系好幾年，起碼都做了一學期的好朋友，牧蕓多少都了解陳依凝的性格，加上轉班後有個姑娘是學校八卦小能手，上到校長和他老婆鬧矛盾，下到隔壁班誰和誰處了對象一天就鬧分手。
有時候也會說到一些陳依凝的八卦，牧蕓聽過幾耳朵，只能說這人始終死性不改，知錯，但永遠是別人的錯，而且她永遠見不得自己討厭的人比她好。
“再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她看起來還想說什麽，但是她朋友在叫她，她就走了。”安諾聳聳肩。
要是她當時朋友沒叫她，牧蕓很肯定她就把自己是女同的事抖出來了。
“而且你要是真有什麽問題，小光的家人都不會讓你靠近她的，你倆也做不成那麽久的朋友。”
這句話倒是真的，陌家兩個女兒控兩個妹控，而且沒記錯的話，陌斂光好好的突然跑去雨州念高中，是因為她爸被調去那邊執行什麽秘密任務，可能跟任務有關聯，陌爹那段時間特別註意女兒交朋友的問題，要是牧蕓有問題，陌家會先一步把人鏟掉。
不僅家裏人會盯著，陌斂光自己也有判斷是非對錯好人壞人的能力，一般都是她挑朋友，而不是別人挑她。
加上她那很小就開始混娛樂圈的哥哥和哥哥那倆發小，見人識人多了，三人便開始輪流教妹妹怎麽識別好人壞人，什麽是笑面虎什麽是綠茶，免得妹妹以後長大被黃毛小子騙了去。
陌斂光不負眾望，從一個小天使外表的甜甜軟妹，成長成如今別說是黃毛小子，普通男性看見都繞道走的女戰神。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會被她欺負嗎？”
“嗯……說實話也挺好奇的。”安諾點點頭，承認，“不過現在你應該不太想回憶，所以你什麽時候想說就什麽時候再說吧。”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分享自己的過去，牧蕓這種還是校園霸淩這類的，她不想讓自己知道這段過往安諾可以理解。
其實安諾並不是很擔心牧蕓，她並不是那種被乖乖欺負的類型，一般別人敢動她她就敢反擊。
畢竟之前面對楊喆碩的刀牧蕓都沒慫過，靠著一本比磚厚的詞典跟他鬥到錢楚湲把消防門打開。
“……好。”牧蕓不自覺捏了捏安諾的手，“我會盡快讓你知道一切的。”
“不急。”
-
糾結的事情說開了百分之六十，牧蕓又回到了黏糊模式，開始繼續跟姐姐貼貼，跟姐姐睡覺，安諾看她終於恢覆正常，恢覆心情，也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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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打開牧蕓就知道顧皓煬找她啥事，昨天給楚星顏拍照前陌斂光在旁邊提議可以拍個合照，人不在沒關系，牧蕓可以找張顧皓煬的照片讓她哥舉著合照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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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皓煬由於前兩天剛回美國，這會兒還沒把時差倒過來，困得要死，懶得翻手機找照片，直接拉開臥室窗簾借著外邊的陽光隨手拍了一張。
由於非常隨手，照片上顧皓煬可以說是毫無形象：衣服沒穿，頭發沒梳亂糟糟的臉上還有胡渣，眼睛由於被窗外的陽光刺了一下沒完全睜開，整個臉有點像藏狐那個表情包。
即使牧蕓三番兩次提醒他這不是演戲，你最好換一張，不然你真的會後悔。
顧皓煬表示笑話小爺我這輩子就沒幹過讓自己後悔的事。
由於對師妹有一定信任，知道牧蕓不會拿自己這種毫無形象的照片幹點什麽缺德的事，顧皓煬把照片丟給牧蕓，警告一句不可以印橫幅後就倒頭睡死了過去。
於是楚星顏捧著他那張毫無形象的照片拍了張合照，這張合照還被舒若璃貼心打印下來給楚星顏簽了個名，最後牧蕓把合照和簽名照一起發給對現狀一無所知的師兄。
現在轟炸牧蕓的微信十成是為這事，這會兒知道後悔了跑來化身尖叫雞了。
牧蕓看眼時間，才淩晨四點半。
她冷酷無情地關掉了手機，沒再管遠在大洋彼岸的尖叫雞，鉆回被窩把安諾撈回懷裏。
也許是因為半夜被吵醒，牧蕓當下精神狀態還比較迷糊，大腦還沒開機，沒法理智思考一些行為。
所以她把安諾撈回來後，非常自然地低頭親了親安諾的額頭，被安諾枕著的那條胳膊伸到安諾腦後，安撫似的揉揉她的腦袋。
安諾當下也有點迷迷瞪瞪，冷不丁被牧蕓親了一下，還“嘬”得老大一聲，突然醒了一點。
……？什麽聲音從自己腦門上飛過去了？
怎麽好像牧蕓親了自己一下？
安諾睜開眼睛，黑暗中只有空調上顯示的度數亮著微弱的燈光。
哦，是空調啊。
安諾又閉上眼睛，還以為是牧蕓親了自己一口呢。
人果然不能太過普且信。
……
牧蕓並非是個有手機依賴癥的人，更何況這種喜歡的人就在身邊的情況下。
所以直到起床、吃過酒店提供的早飯她都沒有想起來自己手機還沒開。
加上兩人決定提早離開酒店，開車去另一個景點那兒打卡，吃完早飯就回來忙著收拾行李。
收拾過程中還出了個不算插曲的小插曲，延遲了牧蕓手機開機的時間，讓遠在大洋彼岸因為自己的醜照而抓心撓肝的師兄多碎了一會兒。
趁安諾去浴室洗漱的功夫，牧蕓在房間裏換起衣服，沒想到剛穿好裏面的運動內衣，安諾突然跑出來拿洗面巾。
牧蕓鮮少在安諾面前換衣服，第一是因為自己是女同所以有意避開，避免日後安諾知道自己喜歡女生，如果不接受的話感到尷尬和辣眼睛。
第二，也許高中時被欺負的那段日子被人攻擊過身材，導致她到現在都不是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不太好意思被安諾看到。
可沒想到安諾突然殺個回馬槍的牧蕓：！
她有點慌亂地拿短袖往自己身上套，企圖遮住自己那並不滿意的身體。
“牧牧，”安諾突然盯著她出聲，“你有腹肌啊！”
“啊？……嗯。”牧蕓不太好意思撓撓臉，“是練了一點點……”
“我可以看看嗎？”安諾突然快步走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牧蕓總覺得安諾雙眼都亮了起來。
“我我我我我我隨便練的！沒跟教練系統學過，練得不好看……”
“不會啊，我剛剛看到了，明明就很漂亮！”
安諾很少這麽直白的去誇讚一個人，牧蕓的臉毫不意外刷一下表演了一個一鍵蒸熟。
“我想看看，可以嗎？”
安諾突然變得那麽主動，還會露出那麽眼巴巴的表情，牧蕓反而有點手足無措。
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扭捏了一會兒才捏起自己的衣角。
而她如此不自信的身材，在安諾這（前）美術生眼裏反而如獲至寶。
牧蕓是標準沙漏型身材，本來這種身材就顯腰細，加上她經常練肚子和腹部，讓腰部線條更緊致有力，腹肌馬甲線清晰可見，但不誇張，處處都練得恰到好處。
“可以摸嗎？”
“不、不不太……好吧……”
牧蕓說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她真的覺得安諾的兩只眼睛都在放光。
“思雨也有腹肌，但是她不讓我摸。”
聽牧蕓這麽說，安諾有點失落，不過也可以理解。
秦思雨在這方面的分寸感很強，在她的思維裏摸腹肌是她女朋友才有機會幹的事，除此之外就算你是我閨蜜都摸不了一點兒。
陌斂光也有很漂亮的腹肌，但是目前為止成功上爪子摸過的只有舒若璃。
“秦思雨”三個字在刺激牧蕓上一直都很有用，盡管她現在人不在現場，也很好地把牧蕓那難得又該死的勝負欲激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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